矮油、莱拉 发表于 2011-1-28 15:44:23

【新人审核】第一章 第一部分

本帖最后由 HELLO凯蒂 于 2011-1-28 16:11 编辑

作者 :小C
         一个似木偶的影子在橱窗前晃动游离着,身上布满油垢的老人从巷口走出,又走进店里,买了一盒蛋糕,花了一个小时。老头儿在店里不停的指手画脚,嘴巴一张一合的,他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这么激动,似乎只有睡着的时,皱巴巴的皮肤才松缓下来,只有那时,他才觉得爷爷是个老人。
         阿皮啊,今天我们过生啊,厚重的衣襟下刮起大风,老人的手指被冻得通红,他取下自己的帽子细致地扣在了孩子的脑袋上,风吹得头发飘散起来,像极了杂草,佝偻的身体牵着蹦蹦跳跳的小孩,小孩手里的蛋糕在冰冷的空气里挥舞着,是下雪天。空荡荡街上被印下一深一浅的脚印,延伸带不能触及的地方。
         玉儿,昨晚梦到爷爷了?
         是吗?爷爷笑了吗?玉儿珍珠般的眼睛盯着远方,她光洁的脖子上挂着一串一串的贝壳。
         笑了吧,似乎是笑了,牵我手的时候笑了。若皮如有所思,眉头紧皱,似乎在位自己的冷淡而自责。
         阿皮,快走吧,爸爸在等我们呢!玉儿晃动着手臂,贝壳在空气中碰击初美妙的音乐,透明半的声音穿过介质,在耳边划成长线,阿皮拍拍屁股,笑着追了上去。
         在年年看着大钟里,它们慢悠悠地,如笛声悠扬,但飘到很远很远处,便消逝了,一个年头,又一个年头,多少时间换来一次祭奠,默默地,在大钟面前失去了真实度,恍惚间当做每天都是祭日,又有何难?
         暮色慢慢显出来的颜色,诡异又和谐,如果再画上乌鸦,可以吓到小朋友了,可他画上了太阳。
         阿皮啊,你画错了吧。玉儿举着画笔朝阿皮的画指去。
         呃......好像是啊,可是,重画好像来不及了吧。一半的太阳被阿皮用更明亮的黄补了完整,
         夏日的形容词似乎总围绕着火辣,玉儿的贝壳敲击出的声响和她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起来,清爽着周围的空气。玉儿啊,你桌上的又是谁送的?可爱的同桌拿起桌上的发卡仔细的观察起来。
         嗯......七七,帮我还回去吧。玉儿摇着七七的手臂,撒娇着。
         甜腻的到不行,玉儿啊,这个这么漂亮,是你喜欢贝壳唉......还了多可惜,七七拿起发卡试了试,又放了下来,把它放在角落里,黑暗的角落闪着光亮。
         在某一刻,如果阿皮在人与人的对话中,看到了嘴巴一张一合扭着脑袋,他会因为某个人的某个行为,某句话把他从不讨厌的人群内划到讨厌的人群内,阿皮认为自己是有原则的人,比如。
         玉儿在傍晚时,推着自行车徘徊在路口,路口的灯很低,低到玉儿可以伸手触到,灰尘在灯下一起一落,可真是不怎么美的场景,阿皮从另一个巷口跑出,狰狞的面孔从阿皮身后冒出,身上还有一把闪亮的刀,晃在黑暗里。阿皮不停地从一个巷口跑到另一个巷口,直到撞上玉儿。
         一切都沉默着,包括拿刀的人,慌张的眼神对准了玉儿的诧异,越来越近的声音绕到了他们耳边。那兔崽子欠了老大的钱,还没还,你去那边找,你跟我来这边。
         玉儿,救我,我要被杀死的。阿皮颤抖的手抓住玉儿,越来越紧,看不见的地方被印了几道红印。
         玉儿的嘴角向下弯了一下,眼睛望了望阿皮跑来的地方,淡然地从书包里拿出手机。阿皮全是恐惧,手越来越紧,全身都抖动起来,玉儿,不要报警,求你了。阿皮用近乎哀求的声音低低地说,听着由远变近的声音,气氛僵硬了起来,夏日里,阿皮头上的汗珠低落在手上,又低落在地上,又消失了。
         凉爽的风从脖子窜进胸腔,又围绕着手臂,吹起头发。
         阿皮啊,到底发生什么事了,玉儿蹬着自行车,飞快地骑着,一串串的贝壳忽隐忽现,在黑暗里碰撞起来,平息了阿皮的恐惧,双手紧握的衣襟慢慢松缓了下来。
         玉儿,不要管,骑快点。
         在那件事里,阿皮记得玉儿的嘴角向下弯了一下,日日夜夜地想着,看见她的时候,诧异怀疑的眼神闪现出来,后来,阿皮总结出玉儿一定厌烦我了,看,最近都不来画画了。
         就这样,阿皮开始疏远玉儿。
         直到今年夏天。恬噪的夏天。
         爸,你回来了。玉儿的眼睛笑了起来,急忙拿过男人手里的行李。
         玉儿长这么漂亮啦。爸给你买了礼物。男人低声说到,爱抚着玉儿。
         明华,回来就快去休息,坐了这么久的火车,一定很累。挽着头发的女人拿着铲子从厨房中走出,一股股油烟像雾气般漫了出来,噼里啪啦的声音不停地响,混合着不同音调的声音,阿皮望着他们,尴尬一笑。
         饭桌上,慢慢的,很丰盛,过年的时候才会吃到的肉和菜全都齐了。
         头顶的风扇一直转着,从5档开到1档,又换了3档,潮湿的空气织着温馨的灯光,提示着阿皮,世界很美好。
         阿皮,多吃点,女人给阿皮夹了红烧肉,阿皮低着眼看着,内心的平静又涌起波浪,耳根子红了,脸红了,脖子红了,连眼眶也红了,一股一股的热潮从心底冒出,延伸成一条河,通向大海,流着流着没有阻碍。
         哦!阿姨,我吃饱了。阿皮低着头吃完了最后几口,背过脑袋跑向卧室。
         友慧,阿皮这孩子你好好带着,过几年我就带他出去。
         我没有亏待他。
         妈!你们把阿皮当正常人不行啊?
         黑黑的屋子里,阿皮紧握被子,把头埋得很深恨深,哭得很厉害,直到抽搐,可一切都无声无息,憋紧了的委屈变成泪水侵了很大一角,好久,眩晕的后脑勺弄睡了阿皮。
         在梦里,爷爷给自己买了蛋糕,自己却嘟起老高的嘴说太小爷爷给自己戴了一顶帽子,自己却向爷爷的头上抛雪。
         阿皮的原则在这里,不要伤害到自己的自尊,要像爷爷,有愤怒的眼睛,一张一合的嘴。
         玉儿的那一句话又让阿皮将她从讨厌人群划到不讨厌的人群,闪躲很久的眼神又充满阳光地对着玉儿。
         很早,7点多便出现了太阳,贝壳的碰撞和车铃在前方不停地在阿皮脑袋划着线,弯曲的,支错着,直直的,似大城市巷子里的天空上黑黑的电线,禁锢了阿皮,愤怒了阿皮。
         玉儿啊......叔叔今晚让我们去外面吃饭,放学等我吧。阿皮在讨厌无比的物理课上发送短信,给每个人都发着,昨天,我看见一条蟒蛇,同桌收到。
         阿皮,无聊啊你,这道题你懂没?还有心思发信息。同桌是班长,天生宏亮的声音让最后一排的同学都伸出脑袋向前望。阿皮想解释却无地自容,他看着与自己对接的陌生眼神,嘲笑大于同情。
         阿皮小心将手机放进抽屉,似乎再也不想用它,脸深深地埋进胳膊里,想用笑化解一下尴尬,却笑得难看。阿皮的原则又让他把全班的人从不讨厌人群划到讨厌人群。
         一分钟,阿皮拿出手机,删掉了班长的号码。
         阿皮骄傲地挥舞了手机,接着用心地玩起了手机。阿皮的原则在这种时候发挥着不寻常的作用。
         5点20分时刻,古老的大钟无特例的敲响,刺激着耳朵,似悲鸣,却让人无比兴奋。
         夏日,这时会出现魔鬼般的红,不是鲜红,不是深红,可老是在人们心里留下阴影,比如校门口的羊肉串在放学后生意会特别好,那片红移过去后,羊肉串两夫妻便凄凉起来。女生们却吱吱喳喳站在那片红里,说漂亮啊,漂亮啊......可阿皮看着,像红红的胖香肠,彻底打破少女在阿皮心里美好的形象。
         阿皮,走啦......玉儿从楼上叮叮咚咚走下来,束着的头发总觉得要掉下来,却从未未掉,冰凉的手触摸到阿皮的手。贝壳在空气里敲出音乐,白色的裙边扬起,阿皮认为玉儿总是凉爽的。
         火锅店,热气混合着冷气,一切的不协调令阿皮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。
         玉儿,阿皮,明天我们就去爸爸那儿的城市生活。那里很大很漂亮的。好不好啊......粗旷的男生一直保留在耳朵里,在回家的路上,车子的喇叭声弄痛了阿皮,便匆匆忙忙跑回家。
         凉席上的热度让阿皮想起爷爷,爷爷在夏天的时候把自己从垃圾堆里找出来,买衣服,买鞋子,买裤子,花光了积蓄,变成了乞丐,他们住在小镇的破楼里,冬凉夏暖,他们捡垃圾,捡铁片,捡塑料瓶,爷爷说要多存点钱让阿皮上学,6岁该上小学了吧。
         阿皮看到爷爷眼睛里的光亮,拍着胸脯说:“爷爷,今后我上了大学,我们就可以不用捡垃圾了。”
         怕爷爷等不到啰,带着沙哑的声音用幸福的口吻飘出,甜蜜成糖。
         那爷爷要长寿啰,活到150岁!好嘛,爷爷。阿皮记得爷爷爽朗地答应了。后来,阿皮想,是不是每个老人在临别时都会安详一点,高兴一点。
         阿皮过完冬天的生日时,准备来年春天的报名。
         可是,突然破楼起了大火,因为垃圾堆里的打火机报了,还是因为破楼里的人不明火焰,很多传言。阿皮站在那儿,看火焰不停地变色,似乎冲入了天空,却看不出变化,浓烟吞没掉了阿皮。最后,有种魔鬼般的红将阿皮从梦境拉回现实。
          无论怎样喊,都喊不出爷爷。回荡在空气里的叮铃铃声音对着他笑。
          万一爷爷在外面捡垃圾,没有回家呢?万一爷爷真的死了呢?
          阿皮幼稚而可爱的脸惹笑了那个男人,友慧,带他回家吧。
          一住就是十年,阿皮知道这一切的好运都是因为爷爷的死。后来,夏日火辣辣的祭奠在那天盛行着。
          阿皮,收拾东西,明天要走了!女人生硬的声音在屋子里围成一个圆,牢牢地牵住阿皮,似乎永远都无法走出去。
          玉儿,明天爷爷的祭日,我要去看他,阿皮低着头,看着粉红色的娃娃,刚说出口,眼泪便溃不成军。哦。我们10:00的火车,早点去,十点之前上火车。玉儿将相片一叠叠地装进箱子,阿皮看见上面有小时候的他,孤独的眼神永远凝视望着前方。
          爷爷,你过的好吗?阿皮在一片山上安置了爷爷的坟墓,里面是破楼烧毁后的黑灰,阿皮固执地认为那里面有爷爷老人的骨灰。
          一圈一圈的黑雾弄哭了阿皮,直到夜幕降临。
          他回到家,却锁了门。阿皮尴尬一笑,又释然了,回到了山上。还是爷爷好啊,永远都不会离开我。阿皮抱着大树睡了一夜。
          夜色与树叶绞成一团,在空中作响,越来越深的恐惧告诉阿皮,明天回学校睡吧。
          第二夜,第三夜,又在沉寂的思念中度过。阿皮认为自己的原则永不可打破,这种时候的离开时对自己的不尊重。越发苍白的脸突显难受。第四夜,晕了过去。
          拉二胡的声音,哭泣的声音,哀号的声音从这个耳朵穿进,层层溃烂的感觉瞬间侵袭着阿皮。
          玉儿?阿皮醒来,瞪大眼睛。大脑空白得想不起一点情节,顿时被冲击冲击为植物人的状态。清澈的眼睛眶满泪水,不停地擦拭,不停地向下掉。
          玉儿?发生什么事了?我没死啊,你们都怎么了?阿皮看见几年难得一见的玉儿的姑姑,姑父。
          空气凝重起来,似乎灰尘都不敢轻易上浮,悲哀似乎被整个房间的黑色,白色吓到,不敢侵入,只剩泪水。
          我爸死了,我妈死了,你怎么没死啊?你怎么没死啊?清亮的声音沙哑不堪,似乎一破便碎。摇晃着阿皮的手臂软弱无力,是经过了几世纪的痛苦啊?阿皮又想起爷爷,想起叔叔,阿姨,想起玉儿甜美的声音。
          阿皮的脑袋痛了很久,想起很多事情,自己的事情,曾经的吸毒,高利贷,教官所,他全部想起,卑微的,不堪的想起。玉儿的关心,爸爸妈妈的头痛。光怪陆离得景象不停浮现,后来,白成了一片天。
          6岁的火灾,爷爷的去世,爸爸妈妈的归来,玉儿的出现,让阿皮不理解亲人的离去为何换来这么多的亲人。
          阿皮明白当时的天空有多红,有多黑,电线杆上连着许多电线切割不断它们,任意缠绕,像是在厮杀着,却看不出变化。
          街市的嘈杂和热闹  在八,九点,以最纯正的姿态显现。一群群结伴的妇女在摊位前杀着价,不顾杀鸡,杀鱼的恶心,试图从冒出的白色唾沫出表现出砍价的本能。杀得厉害的一位在猪肉摊位前站了一个钟头,火红的太阳射到卖猪肉人的脸上,油腻的衣服,疲惫又精神的脸不停地应付着眼前张牙舞爪的女人。
          该死的,讲了半天才少我2块钱,你个狗娘养的。女人拎着一袋少得可怜的猪肉从人群中挤出。肥硕的身体像棉球一样,在人群中被压迫,被扭曲,却毫发无损,直到额头上的汗水混合着油腻打湿了衣领,后背,才想着用力突破,才想挤出来。


待续 发第二章。 太长了。

矮油、莱拉 发表于 2011-1-28 16:45:4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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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瞳姐

要点评的 、 而且有两章。

矮油、莱拉 发表于 2011-1-28 17:17:0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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{:6_155:}

Ecstasy丶 发表于 2011-1-28 17:23:56

我想知道作者多大?

一个字乱

我完全看不懂在写什么

矮油、莱拉 发表于 2011-1-28 17:31:5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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{:6_148:}

哥 、 ....  额 你等他自己来了告诉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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