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还是不依不饶的从头顶的窗户射进来,外面的世界很安静,秋天微凉的夜像是披了一层薄薄的沙。
他不记的他还把她关在浴室里,里面仅有一张椅子与一面镜子,旁边是一个带有黄色污垢的浴缸,她就安静的躺在浴缸里,没有脱去衣服也没有放水,只是安静的躺在里面,目光呆滞的看着月光照射进来的窗口,地板上明显暗红色还未干掉的血迹。
她努力不看这些,只要侧头看到就会抓掉头上乌黑的长发,他喜欢的长发。
镜子里面有个小孩儿在捂着嘴笑,她踩在椅子上踮起脚尖努力看着浴室里她的表情,她笑,她便呼的一下从浴缸里跳起来,爬到门口大声叫喊:“乔,开开门,我又看到她了,她朝我笑,她笑,真的,快开开门…”略带哭腔,却又没有眼泪。
浴室外的男子倒在沙发上,无名指与食指中间夹着廉价的香烟,像是睡照一般,偶尔嘤嘤的哭几声,那是在后悔打了她,地上零散一些衣服,他的,她的。
浴室里的她嘴唇开始范白。他睁开黑色的双眸,轻声把门打开,然后拖着宽大的棉质拖鞋到狭小的厨房给她倒了杯温水,从白色药瓶里倒出最后的五颗药递到她面前,她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,他别过头去,最终她还是妥协,喝下抗意想的药物。
他心地不顾她手臂上被他弄的伤,粗暴的一把将他按到他怀里,乌乌的哭起来,哽咽的说,孩子没有了,安,吃完这些药你就会好的
她不说话,只是安静的躺在他怀里,安静的睡了。
心是凉的
手也是凉的